《上古卷轴5》自制神之子自制电影及图文剧情故事

时间:2016-04-28 来源:88130安卓下载 作者:佚名

  很多热爱《上古卷轴5》的玩家经常会研究游戏本体内容或是自制图文故事及视频,今天小编带来“chenyu931230”分享的《上古卷轴5》自制神之子自制电影及图文剧情故事,献给真正热爱老滚系列的玩家,一起来看吧。

剧情介绍及自制电影

  开坑写小说的无数,但是配图的不多;配图的之中大量图文同步的更少;而为了自己的小说还拍摄预告片的估计就寥寥无几了。

  声明:本文配图虽大量借用本人老滚的截图,但是发生的世界为自己原创的架空世界,与老滚世界团体人物均无关系,而且与其他游戏的世界或是现实生活中的各个团体组织亦无瓜葛。

  男主:雷古勒斯·沃德加诺夫

  男配(男三还是男四没确定):丹可·威尔斯

海报

  曾有一个青年,他经历了世间几千年的战乱纷争。

  人们关于他的样貌永远没有统一的答案,唯一知道的是他右臂上有一块黑色的疤痕,似是一轮燃烧的太阳。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第一纪元,精灵族群的权力角逐,有人看见了他的身影。

  第二纪元,魔法在奥斯岛的出现,似是与他有关。

  第三纪元,人类出现并与精灵族大战,人们传说是他决定了战争的结果。

  他究竟是谁,人们依然无法得知,他突然连同那些记录了他的信息一起从历史上消失,没有任何征兆,不留一丝痕迹。

  传说中的圣域在那片似是没有边界的迷幻之洋,圣域里住着传说中的九圣灵——大地之神瑟修斯(Theaxus),生命之神阿尔斯(Ares),冥王哈迪斯(Hades),爱与和平女神贝拉(Bella),火与工艺之神瓦尔肯(Varlcan),风与自由之神埃忒尔(Aether),战争之神玛尔鲁斯(Marlus),月之女神迪诺娜(Dinona),时间之神克洛诺斯(Cronus)。传说上古时期一块天外巨石砸向地面,将大地砸出巨大的深坑,而后便是持续数百年的大雨,将深坑填满,形成了如今的迷幻之洋。而从那时开始,便有了众神的传说。人们说众神是乘着巨石来拯救人类的,但那也永远只是个传说而已。

  那个青年是谁,他与众神又有什么关系?这与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也许有关,又也许毫不相关。

自制电影



  但是,没有谁的武器能比雷古勒斯的铁剑更不起眼的了,他们带上自己的武器大都是因为自己的武器比统一发放的更强力也更得心应手,而雷古勒斯的铁剑尽管他每天擦拭,却也早已破烂不堪失去了锋芒,和大部分人使用的王国的武器比起来都逊色了太多,也许是雷古勒斯心中的那股莫名的亲切感作祟吧,当军需官建议他更换武器时,他果断地拒绝了长官的好意。

  雷古勒斯所在的是一号战船,正是总司令约克之所在,因此新兵们训练时经常能看见约克巡视的身影。约克如今不过二十八岁,在骑士团中也算是年轻的了,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圣光骑士团的副团长,拥有着王国的无上荣誉,这让战士们羡慕不已,也发自内心地敬佩长官的实力。

  对于约克的出身,在民间一直就是个谜,没有人知道约克在进入骑士团之前的家世,约克的周围也未曾出现过他的儿时玩伴,所以关于约克有很多版本的传闻。

  “我听说约克大人出身贵族,家中有四位貌美的夫人!”“大嘴”卡尔说。

  “你那传言不靠谱!”“黑鬼”奥利弗说道,“我多方打听得知约克大人的曾外祖父是王国传说中的‘巨石’阿克西斯爵士——坦格瑞恩一世手下最得力的将军!”

  雷古勒斯一言不发,没有参与讨论,他望向甲板角落低头沉思的约克,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他有种强大的抱负,觉得他定有过什么不平凡的经历,他的身世也应该没有战士们所传说的那么简单。

  “讨论够了就都给我好好训练去!”副官加卡喝道,“传说的东西没有几个靠谱的,你们与其在这儿瞎猜倒不如老老实实磨练自己,达到能够加入骑士团的水准,到时候约克大人让你们问个痛快!”

  在每日白天艰苦的训练之后,夜晚便是战士们饮酒作乐的时刻。战士们大口饮酒,但却没有多少肉能给他们来下酒,于是只能用各自过去的风流韵事来弥补缺憾。

  “在这一个姑娘都没有的破船上真不自在!真他妈怀念洛里的妓院啊!有个姑娘被我吸引,都爱上我了,求我给她赎身呢!”“金枪”达次用粗壮的手臂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喝下一大口酒。达次自称过去是洛里的富家子弟,因战争爆发家道没落,只能来参军。但知道他底细的人透露说,他不过是洛里后巷的一个小混混,成日赌博打劫,捞到金币就去妓院挥霍一空。所以他说他熟知洛里的各大妓院与姑娘这倒还有那么几分可信。

  “你小子是被情欲冲昏了头脑吧!”奥利弗悠闲地靠在椅子上,猛灌一口酒,把脚往桌子上一砸,说道:“妓女的话你也相信?我保证她刚把你送出门,没过多久又对下一位客户说同样的话了!”

  “也别太过肯定了,说不定人家还真就爱上了我们的达次呢!”与雷古勒斯一起刚走进来的歇恩笑道,“雷古勒斯,你对我们的‘桑多爵士二号’有什么看法呢?”

  “也许吧,爱上了他的‘金枪’!”

  话音刚落,周围便爆发了一阵笑声,奥利弗喝到一半的酒一下呛到了喉咙,卡尔笑得翻下了桌子,而头脑简单的达次一开始先是愣了会儿,等意识到话里的意思后脸刷地一下红了一大半,达次觉得丢了面子,可当他望向雷古勒斯时,却怎么也不敢把怨气发泄出来,只好傻呵呵地陪着大家一起笑了。

  不知不觉已经航行了十天了。

  一整天天都是灰蒙蒙的,冷的怕人,似乎连人的感觉都能麻木。这里已处于极北之海的中心,由于海面上的浮冰越来越多,船队为安全考虑放慢了航行的速度。战士们都已披上厚厚的大衣,可寒风却总能抓住间隙钻过层层羊毛与皮衣,钻到人的骨头里。

  甲板上,依然一身布衣的雷古勒斯正在挥舞着他的铁剑,想要琢磨出什么新招式,而部队发放的御寒大衣早被他以太过笨重影响活动为由丢在了一边。

  “人们都说欧登的斯坦·艾林是‘冰鬼’,我看你才是名副其实的‘冰鬼’,你就不觉得冷么?”歇恩把大衣裹得紧紧的,全身还是不自主地打着颤,他刚从舱内出来便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乱了头发,带着室内热气的头上顿时凝结了几颗冰粒。他在舱内说笑的人群中没有找到雷古勒斯的身影,便断定他又跑外面吹风去了。

  “现在着天气的确有点冷啊,只是我克制不住每天练剑的欲望,好像那把剑吸引并暗示着我一样。”雷古勒斯见是歇恩,停下练习走上前来。

  “有点冷?!噢,得了,你的措词真让我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歇恩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纠结那些超出他认知范围的事了,“哎,你的那把‘有魔力’的剑给我看看。”

  “什么‘有魔力’,只是把很普通的剑而已。”雷古勒斯说着递出了铁剑。

  “你也是自己带了武器的啊,可是你这把剑看起来还不如部队的量产货呢!”歇恩说着抛了抛剑,“很轻。”又随手往旁边的木桶上一砍,只砍了个很小的裂口,“我说你这把破烂真的能杀敌么?”

  “也许是用熟练了吧,我倒不觉得我的剑比部队的差,”雷古勒斯说着拿回了铁剑,深吸一口气,右手握紧剑柄,猛地朝那个木桶劈去,瞬间便将木桶劈成了两半,桶的断面十分光滑,完全看不出这是一把钝剑的杰作。“看吧,我说了用惯了就是不同些嘛!”

  歇恩瞪大了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更没有意识到背后出现的身影。

  “你们,干得不错。”歇恩的背后传来这句语气平淡的话,平淡得完全不像是夸奖——等歇恩回过神来时也终于意识到那根本不是夸奖——总司令约克毫无声息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约···约克长···长官······”歇恩看了看刚才被劈成两半的木桶——里面装的面粉已被洒得到处都是,那是平日伙食的原料——知道他们已经闯祸了,战战兢兢地望着眼前的长官,但是约克却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愤怒,至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分毫。

  “你们两个,今天没有晚餐,到甲板上挥剑三个时辰。”

  歇恩和雷古勒斯无可奈何地迎着风雪朝前走去,歇恩似乎一肚子的委屈,心里只想给身旁的雷古勒斯一刀。

  约克低头查看被劈成两半的木桶,“那小子好像有点能耐。”

(二)约克

  甲板上,两个傻小子顶着寒风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枯燥的挥剑动作,仿佛他们是在和空气中无形的敌人作战,其实严寒倒也是战士们目前最大的敌人了。

  “真是见鬼了!老子什么都没干,还得和你一起受罚!”歇恩一边挥剑一边怒道,他笨重的大衣限制了他关节的活动,使他的动作看起来笨拙而僵硬,但是对冷的恐惧又使得他不敢舍弃身上的这最后一道防线。

  “说了那衣服穿了行动不便吧!”雷古勒斯似乎是想转移话题,顺便用歇恩来佐证自己的观点,“也就三个时辰嘛,很快就过了!”

  “我可不是‘冰鬼’,只是觉得‘有点冷’而已,我可是快被冻死了!”



  船舱内,约克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寒风中的两个身影,似乎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约克是十年前加入圣光骑士团的,他只花了八年时间,就当上了副团长,对于加入时才十八岁的他来说,这已经很快了。而早他两年入团的丹可,当上团长却只用了五年。人们总是对约克的年轻有为赞誉有加,只因为人们对丹可已是属于对神明般的崇拜。

  丹可永远都在他的前面。

  究竟是从何时起自己和丹可之间就隔了一道鸿沟了呢?也许从一开始,不,从上辈子开始就注定了吧?约克心想。在自己出生的故乡人们相信转世与宿命,认为前世的纠缠会延续到后世,是否丹可在前世就已经甩开自己好远了呢?不,约克告诉自己不能相信命运,距离是用来缩短的,天才是用来超越的,尽管丹可不论是在统率力还是应变力,亦或是战力上都远远地超过自己,尽管他的经验与历练都更加丰富,但是只要自己努力把握机会,总应该有追上他步伐的一天吧。若不是丹可去西边执行任务,此刻站在这个位置的也不会是自己,这便是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证明自己的领导力不会逊色于他!

  从五年前与密勒决裂开始,王国就开始注意密勒的动向了,据潜伏在密勒的探子回报,密勒似乎一直在进行着什么试验,经常能够见到诡异的光芒笼罩整个岛屿,但是两年前王国与所有潜伏人员的通信便中断了,怕是均已遭遇不测。而两年前去圣域的那次特殊任务得到的指示也令自己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征战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约克心想。

  夜,异常的寂静,静得瘆人。

  战士们大都在船舱内饮酒作乐,只留零星几个士兵举着火把徒劳无声地抗击着这黑暗。半年前才成为新兵的山姆此刻正在船头打着寒颤,手中的火把映照着他一脸的恐惧。他之前并没有将他怕黑的事实告诉任何人,而让他在这黑的怕人的深夜,在这极北之地的海中央巡逻,已是对他最残忍的折磨了。早知道还不如老实交代怕黑让他们笑话了,山姆心想,不,也许就算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说不定倒还多闹次笑话呢······

  “只求这平静得诡异的夜晚赶快过去吧!”山姆自言自语道。

  他如愿了。然而过去的不是夜晚,只是平静不再。

  没有征兆的,海面上霎时间起了浓雾,浓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彼此,浓得压抑,浓得诡谲。如果换一种情境,也许还会让人感觉身临仙境,而在这极寒的黑夜,却让人置身万丈深渊。

  约克走出船舱,闭上双眼,试图增强自己的感知。他感觉不到一丝空气的流动。可是,这时候海面上却泛起了层层波浪。“大家提高警惕!”约克命众人加强警戒,但是刚急急忙忙穿好装备从船舱中出来的战士们却也只能听见长官的声音而看不见长官的方位。船队被迫停止了前行,以免冲入未知的危机或是相互发生碰撞。

  空气中的雾气,似乎有意识一般,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钻进每一个人的毛孔,钻透骨头,钻进心扉,令人战栗。面对这情形,不说未经历战斗的新兵会紧张害怕了,就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也要感到不安。恐惧,浓雾在每个人的心中散播着恐惧,对未知的恐惧。约克屏住呼吸,但似乎握剑的手已经因寒冷而麻木。

  雷古勒斯此刻也早已穿过浓雾冲到了船头,他望向了浓雾弥漫的夜空。夜,依然寂静,看不见星空,看不见月亮,看不见战士们的脸,更看不清前方的命运。四周出奇的安静,完全没有什么危险的征兆,但有时候,没有征兆恰是最危险的征兆。他眼角的余光隐约瞄到红色的身影划破夜空,他瞪大双眼想要看清时,却发现身影又消失了。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黑夜中此刻唯一的响声。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吧,雷古勒斯心想,但是他的直觉又告诉自己刚才绝对是看见了什么东西。



序章-开始

  “就只有这么些喽啰么?”阿道夫·霍伊尔爵士从地上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尸体上拔出了他的佩剑,用脚踩着尸体擦了擦剑上的血迹。

  “看来圣鲁卡斯也不想打下去了,这十年的战争把两国都折腾够了!”杰瑞德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回洛里了?”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么,我堂堂爵士竟被派到这操蛋的鬼地方作战,真是奇耻大辱!”霍伊尔爵士说完吐了一口痰。

  “可是我们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事可干了,感觉圣鲁卡斯根本就无心和我们战斗嘛!”罗伊也附和道。

  霍伊尔爵士一脚踢开一个敌军士兵的尸体。“一切只能看上面的意思,‘上面’你们懂么?所处的位置象征着所拥有的权力,他们地位比我高,就像我的地位比你们这些笨蛋高一样!”

  “圣鲁卡斯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要是他们和北边的密勒结盟的话我们可就危险了!”杰瑞德严肃地说。

  “得了吧,你那笨蛋脑瓜子就别想那么多了,老老实实听我的命令就行了!”霍伊尔爵士骑上了他那穿着银甲的战马,鄙夷地望着杰瑞德:“你个胆小鬼该不会是害怕了想回家找妈妈了吧!”

  罗伊清楚地看到杰瑞德垂下的手紧紧攥成了一个拳头,满眼的怒火,嘴巴却是紧闭着的。杰瑞德的母亲早在十年前就被强盗所害了,而霍伊尔明明知道这点却还这么嘲笑他。罗伊注意到杰瑞德已经握紧了手中的铁剑,似乎随时都会砍下霍伊尔的头颅。

  这里是位于瓦西利安西南方的拉科尼亚,一个荒漠中的城镇。十年前圣鲁卡斯的大军横渡战争之海进犯瓦西利安,占领了西南方的大部分城市,拉科尼亚就是其中之一。经过长时间的征战,瓦西利安逐渐收复了大部分失地,而霍伊尔等人就是被王国派遣来清理敌军残余部队的。

  经过这几个月与圣鲁卡斯残兵的战斗,杰瑞德的心中莫名涌动着不安感,而且最近愈发强烈。他注意到敌人似乎完全没有斗志,军心散漫,毫无凝聚力。敌人一定是在密谋着什么——杰瑞德心里这么想。但是面对着像霍伊尔这样的长官,他的所有推测都只能埋在自己的心底。

  阿道夫·霍伊尔爵士自称出身于贵族世家,但大家都知道他所谓的贵族世家其实是他祖父那一辈时买下来的。霍伊尔的祖父靠贩卖禁药发了财,当时正值太平时期,而国王坦格瑞恩三世挥金如土,导致国库资金匮乏,于是便开始公开出售贵族名号与爵士头衔。霍伊尔的祖父就是那个时候成为贵族的。霍伊尔祖父干得是见不得光的肮脏勾当,自然也没有多少贵族气质与修养,而这一点很好地被阿道夫·霍伊尔所继承了下来。

  阿道夫·霍伊尔爵士不过三十余岁,他装出来的“高贵”举止与不屑一顾的态度没有体现出他的高贵身份,反而让人看到了他的自命不凡、不可一世。此刻他正骑在马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远处荒漠中的一片废墟,右手挠着下巴的络腮胡子,完全没把杰瑞德他们放在眼里。

  “走,我们过去看看!”霍伊尔说着催促战马向废墟奔去。

  “我们也非去不可么?”罗伊望向杰瑞德,此刻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罗伊可不想在这荒漠中为了某个白痴长官的兴趣而死于非命。

  “我们所处的地位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么?”杰瑞德虽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有万千不满,“走吧。”杰瑞德说着骑上他那羸弱的老马跟了上去。



  三人和一小队士兵来到了荒漠中的废墟,这里与其说是废墟,倒不如说是一片乱石堆而已。此刻已经是夜晚了,渺无人烟的荒漠远处不时吹来阵阵阴风,他们踩在沙子上发出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爵士大人,我说······”罗伊全身打了个寒颤,他此刻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他只想快点回到洛里的酒馆里喝个痛快,就算只是回到拉科尼亚的营地帐篷里也好。

  “怎么?几块石头就把你吓破胆了?”霍伊尔拉住缰绳调转马头,讥讽道。

  罗伊不敢说话,身后的士兵们心中也都满是怨言。

  突然,四周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不时伴随着一阵如蛇般的嘶嘶声。杰瑞德提高了警惕,他握紧了手中的铁剑,注意着四周的动静。霍伊尔爵士似乎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慌张地四处张望——“什么?怎么回事?”

  忽然,荒漠上刮起了一阵狂风,吹得士兵们乱了阵脚,这种诡异与恐慌让他们失去了理智,开始四散奔逃。

  “都给我回来!你们要违抗我的······”霍伊尔话未说完,一旁的杰瑞德就大叫道:“小心下面!!!”

  话音未落,他们所处的废墟中地面便开始下陷,废墟的中央似是形成了一个漩涡,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不断地把战士们向漩涡中心吸去。士兵们惨叫着,挥舞着双手挣扎着想要爬出来,霍伊尔爵士连同他的战马一起在不断下陷,由于有马的高度保证,霍伊尔还没有被吸进漩涡里。杰瑞德和罗伊由于反应及时,较早远离了漩涡中心,他们在马陷下地面之前及时弃马,跳到了安全的地面上。

  “大人,快弃马跳出来!”罗伊叫道,但是霍伊尔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麻木地跟着那群士兵一起陷了下去,脸上保持着他最后一刻的惊恐。

  “走吧,他没救了。”杰瑞德冷道。这片废墟此刻又多了几个象征性的雕塑,霍伊尔爵士和那群士兵惊恐的脸与石头融为了一体,他们成了永恒。

  罗伊战战兢兢地跟着杰瑞德向营地走去,身后只有寂静,“可是那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未知不是么?”杰瑞德头也不回,异常的镇定。罗伊觉得杰瑞德变得很奇怪,他有那么一瞬间看见一道紫色的光芒从杰瑞德眼中闪过。

(一)雷古勒斯

  “喂,最近镇上怎么来了这么多外地人?”

  “你不知道?似乎又要打仗了!军队在镇上招募新兵呢!”

  “唉!管他打不打仗这世道都还是那么个世道······这次是圣鲁卡斯还是密勒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士兵哪管那么多,有饭吃就行了!”

  这是这个小镇上一个小酒馆里的对话。

  彗星的尾巴划过清晨,好似紫红天幕上的一道伤口,弦月依然高挂天穹,这个小镇还没有完全苏醒。

  冷峻的风卷着几片落叶扫过大街,寂寥的街道上只看得见零零散散的几个打着哈欠的士兵,还有几个准备摆摊的小贩。

  渐渐地,天边的第一道曙光划破长夜,点亮了这个名为阿卡利亚的小镇。此刻的某个废弃木屋里,晨光穿过破木板的间隙,倾泻在草堆上一个熟睡的青年脸上。青年因此苏醒,他撑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挥了挥睡僵的胳膊,然后面朝东方,双膝跪地,双臂交叉放在胸前。这是在向传说中的九圣灵做祷告。



  他叫做雷古勒斯。

  “阿莉莎,等我。”他那头蓬乱的褐发下的蓝色眼睛透露出坚定,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金色长发的少女身影。他做完祷告,拿起靠在墙边的一把铁剑,以一种艺术家欣赏巨作的神情一边端详一边反复擦拭,然后便起身朝镇中心走去。“阿莉莎”是他妹妹的名字。

  已经离家半个月了。

  阿卡利亚本是这个国家(瓦西利安)的商业中心,现今却一片荒凉景象。街道上风沙四起,道路两旁偶尔可见一两个小贩,守着摊位,木然地望着过路的旅人,似乎他们都长一个样。镇中心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帐篷,挂着一个写着“征兵”的破旧木板,木板被风吹得来回晃动,上面的字迹也潦草不堪。帐篷前排起了长队,他们都是来报名参军的人。瓦西利安与圣鲁卡斯断断续续长达十年的战争,将这个小镇摧残成了现在的模样,而饱受战争煎熬的百姓为了生计却又不得不投身于战争,陷入这可笑的循环。

  “现如今,为了那几个臭钱,愿意去战场送死的人可是越来越多!”帐篷里一个士兵道。

  “闭嘴吧!你小子不也是其中之一么,现在当个兵还不至于被饿死!”另一个士兵将手中的册子翻了一页,头也不抬地说,“先做好你分内的工作吧!下一个!”

  雷古勒斯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走上前去。

  “名字!”士兵依旧低着头,冷道。

  “雷古勒斯·沃德加诺夫(Regulus·Wodgarof),来自······”

  “喂,只要名字就够了!这年头管你什么名门贵族,为了生存你也不得不下贱,只要你够强壮,阉人我们都要!打仗靠的可不是你下面那根玩意儿!”

  “说到‘阉人’啊,我······”另一个士兵似是有话要说,但却被打断了:“嘿!你小子是不是想我把你阉了啊?够了!没时间和你闲聊!”他抬起头来,望向雷古勒斯,“你,小子,跟着后面那群人走吧!”

  当雷古勒斯远去,士兵望向他远去的背影,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镇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直至雷古勒斯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才恢复正常。

  “喂,刚才那是······”

  “闭嘴!继续干活······”

  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下与流水潺潺的河流边,是瓦西利安的北境军营。军营位于基诺山峰的山脚,三面环山,青陵纵横,花开平野,深河奔涌,如此选址似是为了防止被敌人突袭。

  军营的长官是桑多爵士。当年,只因为闲得发慌,还是当地一恶霸的桑多——他那时还不像后来那样有权有势——便残忍地屠杀了铁匠一家。但是桑多实在运气太好,刚入狱便赶上了战祸,当时瓦西利安急需积蓄力量,而桑多也就这样参了军。参军后的桑多不断往上爬,不多久便达到了今日之地位。有人问他当初为何要屠杀铁匠一家,他的回答是:“我要他给我打一把刀,他却造出个娘们用的‘绣花针’,还非说这把刀锋利无比。我不信,只好拿他试刀了。另外,其实我没钱付给他!”说完便哈哈大笑。

  跟着一同参军的新兵们,雷古勒斯来到了校场上,他注意到校场的前方站着一个穿着华丽盔甲,一脸横肉,身材好似一个木桶的胖子,身边站着几个畏畏缩缩拿着几卷书的学士。“那应该就是他们说的桑多爵士了吧?”雷古勒斯心想。

  新兵们陆陆续续地集中在了校场上,这时一个老学士步履蹒跚地走上前来,虚弱地举起颤抖的双手,示意大家安静——“肃静!下······下面有请·······有请桑多爵······爵士发表讲话!”老学士不知是身体原因还是太过紧张,一边的另一个学士皱了皱眉。

  “没用的东西!”桑多爵士走上前来,粗壮的手臂一把将老学士推开,一脸的不耐烦和鄙夷。他对战士们大声道:“你们这些渣子都他妈的给我听好了!在这里,我就是老大,我就是王法!我说一,你们不能说二;我要你们去死,你们也得照办;还有,那个啥······对了,”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念道:“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伟大的瓦西利安王国的英勇战士了。希望你们牢记自己的责任与使命,为了王国的强大,为了我们的未来,英勇杀敌,永不退缩,我代表王室坦格瑞恩家族向你们致敬!······终于读完了,就喜欢搞些这种东西,呸~”桑多爵士说完向地上啐了一口痰。



  “他是方圆几百里中唯一一个带着女人打仗的爵士!”雷古勒斯身边一黑小伙说道,“听说他的帐篷里有数十个女人!”

  “那看来他算是我们这里最懂得享受生活的了!”雷古勒斯打趣道,同时向对方伸出了手,“雷古勒斯。”

  “歇恩。”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二)可雅莱丝

  欧登,是一个冬季持续5年之久的国度,无论何时都飞舞着漫天的雪花。冬凛城的校场上,又一批新战士正在接受训练,队伍的最前方,是一个飘着蓝色长发的少女。她名为可雅莱丝,年仅18岁,却已成为御前骑士,身兼训练新兵的重任。她蓝色长发上落满了雪花,身着银白色的盔甲,辉映着冬日的余晖。

  此刻天空正飘着小雪,战士们的呼息在清晨的冷空气里交织成蒸腾的雪白雾网,四肢也似乎快被冻僵。可雅莱丝倚靠在墙边,看着战士们射出的箭完美地偏离了靶子,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蓝色长发上的积雪随之飘落。

  “新兵们,射箭靠的是臂力,腰力与耐力,像你们那半吊子的拉弓是射不准的!”可雅莱丝训话道,“拿我弓来!”

  可雅莱丝身边的一士官马上呈上了装着她的弓的盒子。弓叫做“寒霜”,是用千年杉木与上古寒冰制成。弓的外形并不算华丽,但包裹在杉木外的寒冰却似乎不断散发着寒气,给人一种圣洁之感。现今没有什么木头能比千年杉木更坚韧了。

  可雅莱丝左手举起“寒霜”,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拉弦,瞄准,紧盯五十余米远处一棵一人粗的大树。“看好了!”

  可雅莱丝右手松弦,箭疾速射出,银白的箭矢厉声划破空气,瞬间贯穿了大树的树干,接着,伴随着树干崩裂的声音,大树轰地一声倒下。

  四周爆发一阵喝彩声。

  “别只顾着喝彩,都给我勤加练习,直到每箭都射中靶心为止!”可雅莱丝的话中带着威严,训练起士兵来她丝毫不比男人逊色。可雅莱丝倚靠着树干,看着天空中的雪花打着旋儿飘下,她手指抚过自己及肩的蓝色长发——她的头发纯净得没有半点瑕渍,如同天空般湛蓝,她心想自己难道就只能这么庸庸碌碌地过下去?她丝毫不满足于自己现在超乎常人的成就。“克鲁······我该怎么做······”

  “可雅莱丝大人,国王陛下召您进宫。”传令官轻声道,似是不敢打扰可雅莱丝的沉思,事实上可雅莱丝也的确完全没有注意到传令官的到来,她突然一愣,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这在战斗中可是致命的。

  “了解,我马上就去!”

  银靴在雪地上踩得沙沙作响,可雅莱丝将长发扎起,拿起头盔夹在腋下,向大殿赶去。

  可雅莱丝沿着台阶往城堡内走去,台阶的两旁是高大的城墙,阻隔了敌人的同时却也将城堡围得像个牢笼,给人一种压迫感。而城墙的通道上,几个卫兵正在巡逻,透过墙砖的孔洞,观察着城外的动静。城堡外的轻语湾海岸是欧登重要的交通枢纽,此刻数十艘战船正排成几列停泊在码头。巡逻的士兵也意识到王国要有大行动了。

  大殿外的守卫一眼认出了长官,立马站直向可雅莱丝行了个礼:“洛芙爵士!”可雅莱丝对守卫点了点头,然后便走进了大殿。



  大殿的墙壁和地面都由青石砖砌成,没有其他的装饰,只是在两边的墙上挂了一排旗帜。厅内没有窗户,有的只是通向城堡上层的侧门。大殿正中间摆放着两张超长的木桌,除开用餐时间外,一直都被用来议事。大殿的尽头,是一张同样用青石砖雕刻而成的王座,王座旁摆了一个用来取暖的火盆。整个大殿就如同其名字——雪纵大殿——一样,虽然不见半点积雪,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寒冷,这肃杀的气氛让人一走进去就不由得严肃起来。

  欧登国王艾林三世,斯坦·艾林正蜷缩在王座里,枯槁的手颤抖着指向台阶下单膝跪地的可雅莱丝。

  当年征战沙场称霸北方时,斯坦·艾林可没有现在这么虚弱不堪,他对敌人从来没有半点仁慈,冷血的屠杀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于是他被人们称为“冰鬼”,曾经是欧登传奇的他不知何时就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他变得多疑,变得富有心计,对儿子们的各种恶行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依然是欧登的国王,人们依然愿意誓死向他效忠。

  “可雅莱丝·洛芙(Coryalys·Love),你是我最优秀的部下,也是我最信赖的人······咳咳······现在,密勒的敌人正虎视眈眈,为了保卫冬凛城,保卫欧登,我现任命你为突袭先锋,率领三千精兵快速登陆密勒,为后续部队扫清障碍,与盟国瓦西利安的军队一起歼灭密勒!”

  “是,陛下!”

  “另外,我将命我的第三个儿子——克洛王子与你同行,以鼓舞士气!克洛,你过来!”

  “是,父王!”王座旁的帘后,走出了一位身着高贵长袍的俊俏男子,他肤色惨白,散发及肩,额上戴着象征他权力与地位的金环,一颗紫色的宝石镶嵌其中。他眉毛细如弦月,眼神冷漠中暗藏神秘,身材高挑,却又瘦弱,明显未受过训练。

  “属下一定尽心尽职,全力保护好王子殿下的安全!”可雅莱丝右臂放于胸前,宣誓道。

  “洛芙爵士,以后可请多多关照啊!”克洛王子鞠了一躬,当他起身时,可雅莱丝隐约看见他舔了一下嘴唇,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从他脸上闪过。

  一天后。

  轻语湾海岸,可雅莱丝率领着三千精兵,与克洛王子一起登上了十艘战舰,他们怀抱着不同的理想与目的,却有着同一个目标——打败密勒,凯旋归来。

  可雅莱丝伫立在船头,抬头看着雪花慢慢飘落,她想起了那个教会她成长的男人。“克鲁,你看着吧······”

(三)丹可与约克

  瓦西利安所在的喀俄斯大陆,最西边与圣鲁卡斯仅一海之隔。十年之前,这片海被叫做“月光之海”,每当夜幕降临,皎洁的月便会在水面上反射出粼粼波光,而海中盛产的鱼因能散发光芒,得到了月之鱼的美称,成为瓦西利安的一大特色。而现今,这片海却被人们叫做“战争之海”,海水不再清澈,被鲜血所染红,夜月被硝烟遮蔽。圣鲁卡斯的军队多次渡过这片海进犯瓦西利安,而临近的村庄也因此时时沐浴在战争的腥风血雨之中。



  此刻,瓦西利安的西边小镇——坦斯,正遭到圣鲁卡斯的残剩部队的侵袭。整个小镇燃起烈焰,居民四散逃亡,杀红了眼的圣鲁卡斯士兵们不愿放过任何一人,大笑着享受这场屠杀。这些士兵是上一次进犯部队中所剩下的残兵,因为领头的长官格兰·克顿贪生怕死,带着部队逃离战线,才没有和其余部队一起遭到被歼灭的命运。他手下的士兵虽然因此逃过一死,但是平日里却还是经常拿这件事开玩笑,比如格兰·克顿的“硕鼠”外号。

  此刻的坦斯,强风仿佛是个活生生的事物,犹如荒野孤狼般在居民们周围呼啸狂吼,与士兵们的砍杀声与狂笑声交响。

  “把值钱的东西都搜出来!还有姑娘没?都送到我这儿来!”硕鼠格兰·克顿骑在马上对正在洗劫的士兵们发令道。

  “九圣灵啊,还有我们所效忠的坦格瑞恩王朝,你们真的要这样抛弃我们了么?象征和平与爱的贝拉女神,请您显灵救我们于水火吧!”一个老人护着他怀中的孙女,眼看着恶魔般的士兵朝他一步步逼近,绝望道。

  “哼,你就别指望着什么圣灵了,现在我们就是你的神!而神说你要死在这里,你就别想活着离开!”一个士兵举起了大刀,向老人砍去。老人紧闭双眼,死死搂住怀中的孙女,恐惧紧紧地抓住了他,他感觉到了死亡的虚无,感觉到在他周遭挥舞着的屠刀。可当老人睁开双眼时,却看到那“屠夫”被一柄尖枪穿透了胸膛,钉在了旁边的断墙上。

  “什么?!那是······”硕鼠长官望向尖枪飞来的方向,只见一队骑兵慢慢显现在飞尘之中,并疾速向这边冲来。为首的骑士一身红白相间的盔甲,胸前绘着一只血红的巨龙,刚才的尖枪就是由他掷出。映着落日,只见一把银色的大剑向上扬起,接着便看见几颗头颅飞上了高空。

  “是圣光骑士团!是圣光骑士团来救我们了!孩子,我们有救了!”

  “妈的!骑士团怎会出现在这儿?撤退!你们快过来保护我!”硕鼠格兰·克顿被骑士团的名号与实力所震慑到,调转马头,准备逃跑。他深知骑士团可不是他们这群虾兵蟹将所能对付得了的。

  “圣鲁卡斯的恶徒们!你们已犯下滔天大罪,我,圣光骑士团团长丹可,以和平女神贝拉之名,将对你们进行审判!”为首的骑士很快赶上了准备逃跑的格兰·克顿,他一头银白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眼睛如雄鹰般锐利。硕鼠可以看见他眼中饱含的怒火,可以感受到他所散发出的杀气。

  格兰·克顿在那一瞬间看见了死亡。

  “啊,我可不想死在这里!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来帮······”硕鼠的话没有说完,他也永远不可能说完这句话了。丹可在一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挥剑斩下了他的头颅,头颅飞向高空,硕鼠看见自己那没有头的身体正在喷血,而自己的部下也已被全部斩杀。在他人生的最后几秒中,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张面孔,那个下达他们侵略任务的人的面孔。“妈的,原来是这样······”他的头颅在黄沙地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里不再安全,请你们迁到南边的莫塞定居吧,我们骑士团会沿途保护你们的。”丹可现在看起来比之前和善多了,老人怀中的小女孩眨着泛着泪花的大眼睛,仍有点畏惧地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位大叔,看着丹可的眼睛,她感觉到这个大叔应该不是坏人。

  “王国没有抛弃我们啊!你们骑士团真是我们瓦西利安的骄傲!”



  瓦西利安的首都位于喀俄斯大陆中部的洛里,而城中心的耀星城堡则是整个王国权力的象征。洛里平日充斥着全国各地的人们,不论是穿着朴素的小贩,或是衣装亮丽的商人,还是前来布道的修士,抑或进宫就任的学士,都显得十分匆忙。“快节奏”便是这个城市的代名词。

  耀星城堡大殿上,国王坦格瑞恩六世——席兰·坦格瑞恩直挺地坐在王座上,王座上方是一只巨龙的头骨,给人一种威严与强势之感。国王目光有力,身强体壮,脸上的几道疤痕与胡渣使其显得强悍而成熟。四十岁不到的国王却似乎已久经沙场,他那无时无刻都散发出的气势让人一眼就觉得不好对付。

  此刻台阶下,一位身着圣光骑士团盔甲的骑士正单膝跪地,听候国王吩咐。“约克,你是骑士团的副团长,我们瓦西利安的第二战士,我现在任命你为讨伐密勒第一部队的总司令,你即刻动身,北上集合各营地的新老部队,从尼斯港出发,向密勒进军!”

  “遵命,陛下!”

  七天后,喀俄斯大陆北部的尼斯港,两万人的部队在此集合,他们将登上战舰,渡过极北之海,登陆密勒作战。约克作为总司令将领导这些由沿路营地汇集起的新老战士混合部队,而雷古勒斯正是这个部队的一员。



第一章-航海

(一)雷古勒斯

  极北之海正如同其名字,位于喀俄斯大陆的北部,北临密勒,由于地处北方极寒,海面上到处都是浮冰,寒风如同利刃般不断袭来,令这次征战之行更加艰巨。瓦西利安此次对密勒的讨伐,虽说是自从5年前双方同盟关系破裂开始就有所准备了,但是却因为西边圣鲁卡斯的不断骚扰使得战争的筹备超出了预计,每年都有一批又一批的新兵稀里糊涂地就参了军。人们不会知道为什么曾是同盟关系的两国会突然势同水火,他们也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人们不知道战争何时能结束正如他们不知道战争为何会爆发,他们只是卷入这场力量纷争的沧海一粟,只希望能够满载着战利品与军饷活着回到自己的家乡,但是这点他们亦无法知道最后的答案。

  从离开家乡去参军,到成为新兵,再到被征召为登陆作战部队,这一切对于雷古勒斯而言就像是一瞬间发生的事,仿佛昨天还在村口向妹妹道别,今天就到了这艘船上。

  已经离开家乡一个月了。

  按说雷古勒斯应该已经过了自己人生的第二十个年头,但是对于他本人来说却已不记得自己的生日,自己应该多少岁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多年来一直是从村口卖大饼的大婶那儿得知的。自幼失去双亲的雷古勒斯,只剩下阿莉莎这一个妹妹相依为命,妹妹应该是小他5岁——这也是从大婶那儿听来的。小时候上山砍柴回来,总是能在村口见到妹妹等待的身影,而大婶总是会拿出热腾腾的烧饼照顾幼小的兄妹两人。对于父母,雷古勒斯已没有了印象,甚至不记得他们的面貌,连姓名都快要忘却,他不知道父母是靠什么营生的,只是从村民们那儿听说他们的父母在王国与圣鲁卡斯的战斗中作为人质而被杀害。父母所留下的,不过是他们这对兄妹和一柄破破烂烂的铁剑而已了。说起那柄铁剑,雷古勒斯坐在甲板的草堆上,拔出了腰间的武器——一把满是锈迹、缺口,连给铁匠熔掉炼铁都不一定会要的铁剑。雷古勒斯不知道这把剑是从何时就有了的,他曾猜测也许父亲曾经参过军,而这把剑就是他当初的武器。望着这把剑,雷古勒斯的心中生起莫名的亲切感——如果有什么能够打断他对妹妹的思念的话那也只有这把剑了。

  “怎么,想姑娘了?这么快就按捺不住寂寞了?”歇恩一脸嬉笑地走了过来。

  “好小子!”雷古勒斯说着从草堆上跳下来,“你是后悔没拐几个桑多爵士的姑娘上船吧!”

  “嘿,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歇恩大步上前,一胳膊扣住了雷古勒斯的脖子,“怎么样,认输吧!”

  雷古勒斯一言不发,双手抓住扣住他的胳膊,身子往下一缩,顺势将手一绕,反将歇恩的双手扣在了他背后,歇恩重心不稳,扑倒在了甲板上。歇恩的下巴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木板上,震得他脑子里嗡嗡地响,而双手早已被雷古勒斯紧紧地锁在背后,动弹不得。

  “怎么样,认输了吗?”雷古勒斯似乎没费多少力气,口气中有种轻松自得的感觉。

  歇恩想挣脱束缚爬起来,可是不管他怎么使劲,被雷古勒斯单手锁住的他的双臂都不能移动分毫,尽管不甘心,却也只好软下口气道:“好了,好了,我认输了!”

  雷古勒斯松开了手,歇恩才终于能够从地上爬起来,他扭了扭脖子,又甩了甩胳膊——刚才那一下似乎让他受了不少疼痛。他似是觉得丢了面子,向四周张望看有没有看到了这一幕的旁人,却又怕雷古勒斯注意到自己的意图,于是一边装作活动筋骨一边环视甲板,好在天气太过寒冷,士兵们都在舱内喝酒暖和,并没有谁有来看他们搏斗的闲情。歇恩满脸无奈,那本来黝黑的脸此刻却让人觉得白了三分。

  说到寒冷的天气,一股寒风吹来,歇恩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棉甲已经不足以抵御这刺骨的寒风了。这时他才注意到身旁的雷古勒斯只穿着一件内衬的布衣,光着脚,在这啐口唾沫都能马上结冰的极北之地,雷古勒斯的装扮着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我说,你小子就不觉得冷么?”歇恩搓了搓手掌,打了个哆嗦,“我们还是进去吧!我可是快要成冰棍了!”

  此去密勒,将有近二十天的航程,而瓦西利安的这批先头部队有超过半数都还是未曾经历过真正的战场的新兵,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让新兵们成为真正的战士这成了每艘船负责长官的首要任务。对于雷古勒斯他们来说,每日少不了艰苦的训练,日出前一个时辰训练就已经开始了,挥剑和刺杀训练必不可少,搏击和体能训练也成了日常。就像雷古勒斯一样,很多新兵都没有用部队统一发放的武器,而是使用了自己参军时带来的武器,就比如“大嘴”卡尔吧(据说没有什么秘密能在他嘴里停留十秒以上),他就带了把精致的大刀,据他所说,这是他祖父当年参加东征之战时所用的武器。当年坦格瑞恩四世坐上王座后,为了弥补他父亲所犯下的过错,重新收回民心,树立王国的威望,打开国库散给国民,并且发动了对喀俄斯大陆东边的瑞德克洛斯的讨伐战,东征的士兵们每人都能收到一笔不小的犒赏,卡尔的祖父就是那时王国部队中的一员。那次战役后来成为了瓦西利安历史上的一大著名战役,最终将瑞德克洛斯的政权完全击溃,将整个王国划入了自己的版图。外号“金枪”的达次也用的是自己的长枪,他的外号除了他的武器外却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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